邬伽在供述的时候, 檀淮生的表情就一直很不对劲,他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邬伽的脸, 他不断抬起又放下拿弓箭的手, 仿佛随时会暴起杀人。
但最后他没有下手杀死邬伽, 在做完重复的拔箭动作后, 他站在原地无声地落泪。
除了练舞, 北枳从小就没吃什么苦头, 父母和他都把她保护得很好,她几乎没有见过什么阴暗面。她还只是一个学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不敢想她会有多绝望,可她还是在安慰他。
他似乎要喘不上气了。
夏渔发现檀淮生的呼吸变得沉重。在听到妹妹死亡的真相后,他的痛苦犹如实质的在这片空间蔓延。
他本来就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
夏渔不会安慰人, 只能按照一贯的方法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别哭啦。”
这个方法行之有效。
檀淮生果然没哭了, 他回抱住她, 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成功安抚住檀淮生, 夏渔接着把目光放在邬伽身上。
经常做这种事的人都知道, 当一个人中箭或者中刀时,不要强行地随便把凶器拔出来, 否则会导致大出血。
邬伽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他在流血, 眼睛也开始失神了。
檀淮生注意到这一点,他整理好情绪, 说:“上面有医疗箱, 我去拿。”
夏渔没有跟着他去,她在看丘封, 这人从一开始消失后又突兀出现,她得清楚她的底细。
但面对她的眼神攻势,丘封当做没看到,自顾自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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