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已经被母亲掐的青紫,虽然他们把喜丧说的头头是道,该流的眼泪却一滴都不能少。
母亲哭得极其厉害,这可能是他们这辈人的特长,上一秒尚在正常说话嗑瓜子聊天,下一秒门口进来一个人立刻就能哭天抢地,恨不能把心肺都哭出来,若非几个人连拖带拽,那是趴在地上绝对拉不起来的。老一辈的人称之为孝道,我实在不敢苟同。
我听到一个花白头发奶奶辈的老人哭“亲~娘!”天知道我姥姥活下来的孩子就那么几个,并没有添她这么大个闺女!
而母亲几乎一直在哭,我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姥姥的尸体,母亲哭了一整天却只看了她嘴上的“老娘”一眼。她的哭词抑扬顿挫声声灌进了我的耳朵里——
“俺那亲娘哎,俺没娘了……”
“我可怎么办哦……”
接着是哭她的病。别的我不敢确定,但是我相信,她哭自己病体缠身的那段哭词,眼泪绝对是真的。
她哭的实在太久,众人不停地劝慰她,最后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她活着不也是累赘你么?她自己也难受你也难受,活了八十六也值得了……”
母亲一愣,眼泪戛然而止,该是说到了心头上。很快又拍打着她的膝盖,“那俺也没娘了……”
接着再重复之前那套哭词。
我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哭词来回都是一样的,我一路听着,只感觉全无逻辑,可谓是为了哭而哭。
而相之于葬礼和姥姥的死亡这件事,“死亡”本身给我带来的震撼更为深重,因为我从未这么认真的看过一个死人。我坐在床沿上,双手扶着冰棺,仔细端详着她身上的一切,想着,原来人死后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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