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但我庆幸他没有反驳我跟我讲道理,像平常人一样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否则我该再也无法向他吐露任何心声。
我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拿着两块冰块敷着眼睛,想着明天如果肿起来,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与父母解释。或者根本不需要跟他们解释,多说一句话我都嫌多余。
凌晨三点,再不休息第二天就起不来了,何况魏明还需要早早进来听课,父亲要去上班,我要去照顾母亲,我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大半夜的过来影响你心情。”
我知道他大概会有好几天跟着我一起叹气。
但是程跃说:“难得听到你的心声。”
又揉揉我皱起的眉头,“是比以前成熟了点,以前简直就是个没有嘴的闷葫芦,让人束手无策,现在至少长嘴了。”
他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想听。”
他的温柔让我无比煎熬,如坐针毡,我知道,我在刺里呆久了,毒素已经透进了身体里,我已经难以适应别人会温柔对待我了。
在后来,我研究自我分化,知道人在寻找伴侣的时候总是对自己分化程度相当的人起兴趣,以至于最终组成家庭也是延续了原生家庭的相处模式,悲惨的会持续悲惨,幸福的会持续幸福。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和程跃,我们位于分化程度最高和最低点的两个人,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走到了一起。
我开始连续失眠,每天晚上睡觉只有两三个小时也感觉不到困意,那夜和程跃吐露心声以后确实短暂的拯救了我,但我没法让自己将所有的悲惨都甩给他,我怕我会在不断的诉苦中成为另外一个母亲——一个浑身怨气,整天怨天尤人的人,我知道这很有可能。
我开始变得紧张和心悸起来,尤其面对程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