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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以为豆豆在家里的某个角落。
母亲轻飘飘地说:“我送出去了。”
她说的是如此的平和自然,似乎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像当初翻看我的日记一样。
我没有说什么,只感觉滚烫的血液在皮肤下奔涌,母亲让我去摘菜,我蹚在厨房的水渍里,一边摘着菜,一边想着怎么跟母亲谈判,好将我的狗要回来。
我乖巧的摘好菜,又将它洗好,顺便把地也拖了。我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用我此刻最平静的声音跟她说:“你把狗送给谁了?”
令人觉得奇异,她没有为人思考的同理心,却对人的态度如此敏锐,我终于开始明白过来,她并不是天生愚蠢,并不是傻,她只是从来没有把我当人,她从来没有觉得我具备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感情。
就像她从来都觉得豆豆不好,嘴上却也一直念叨着死去的毛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不好的一只豆豆,我要如此的喜欢它,却不明白毛毛之于她与豆豆之于我的意义是一样的。她不喜欢不代表我不在乎。
“怎么?!”母亲瞪着眼,瞬间站起身,抬高了嗓门,“送出去的你还想要回来不成?!”
她说:“我不去给你要哈,我没那个脸!送出去的还能要回来,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咧!”
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跟她说:“我不用你去说,我自己去跟她说。”
我小时候不爱出门,村子里认识的人没几个,与他们谈判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我想不清楚我为什么不爱出门,可能是我总觉得别人会骂我、看不起我,因为母亲总爱将我们的缺点当做聊天话题,这是她的社交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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