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岑云谏这才意识到,他对庆太子说的那些话,何尝又没有伤到澹台莲州呢?他顿时沉默下来。
岑云谏不知该如何道歉,但他知道自己得道歉,于是说:“是我失言了。”
澹台莲州看他一副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样子,并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岑云谏还是那么骄傲。永远那么骄傲。无论重来几次都这样。不如说,重生的岑云谏还多了一分未卜先知的傲慢。
他眼角瞥见一抹探出宫墙的绯红春意,指了指,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练御剑术的时候,你带我一起乘风,我记得一个杏花纷飞的日子……”
没说完,岑云谏就抢着回答:“我记得。我记得的。”他没发现自己的目光黯了黯,“怎么了?”
澹台莲州笑着看天:“那天我说让你往前飞,一直往前飞,试试看我们能不能飞出大地,可我们往前飞了好久好久 ,一低头,还是要在大地上。”他看向岑云谏,“说不定你现在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