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极不顺眼的从前,仲阳夏就已经对林雨生网开一面。
仲阳夏右手撑着沙发靠背,低头看着林雨生头顶的旋,温声问:“还好么?”
他以为林雨生会因为真相难过。
可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林雨生觉得已经没那么难以接受了,人生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我那时候确实难过。”林雨生把书放到一旁,没有抬头去看仲阳夏,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缓缓开口:“我心说我为什么那么倒霉呢?准考证和身份证莫名其妙消失,载我去考场的车也会突然坏掉。”
没能好好考完所有科目这件事林雨生花了很长时间接受,他一个人生活,没有人给他开解,当时想复读,村里人就劝他:不上大学也没什么的,他可以好好弄弄家里的庄稼,也能挣钱。
说的人多了,林雨生觉得似乎有道理,于是好好地待在家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和世世代代的荷花塘村民一样。
可后来同学告诉他,他的证件是井锦偷走的,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小时候我曾把他当成好朋友,因为他家里的情况也很复杂、可怜。”林雨生说:“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总是欺负我,后来我就不跟他玩了。”
小时候的是是非非都可以归结为不懂事,可是为什么要在高考的时候给林雨生这致命一击呢?他追问过,井锦死咬不说,林雨生怒火攻心地往井锦肩膀上抹药粉,叫他肩膀留了个疤。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讨厌他。”林雨生咬了下牙,虚虚地捏紧拳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他不值得被原谅。”仲阳夏抬起手想摸摸林雨生的头,却又克制地放了下来,“他们都不值得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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