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书柜里摆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大漆盒,盒上挂了个花旗锁,锁扣已经打开了,连钥匙都坠在了锁孔下,随着方才的动静轻轻摇晃着。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将它打开。
大漆盒幽兰色的绒布里,铺陈着一封封长沐在时间岁月里的信封。
“我答应你的,梵音寺再见时,要跟你分享你父亲的书信。”他走近,俯身偏头,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她一眼。
了了还以为他是想要邀吻,可见他一直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却没有了下一步,又有些发蒙:“你看什么?”
他松手放开她,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还不是怕你哭。”
哪有那么容易哭,她早已经不是小孩了。
她最后看了眼满匣子的信封,将箱匣重新合上。
“现在不看?”裴河宴问。
“不看。”了了把锁针从锁孔里穿过,没扣上,只是这么挂着。
她想慢慢看,找一个凉爽舒适的下午,再泡上一杯茉莉花茶,没有花茶红茶也行,然后坐在廊下或者竹席上,小心地将那些她没参与过的时光一点点全部追回。
而不是现在急切的囫囵的将这么珍贵的信件一眼扫光。
午后,山鸟熙叫,切切嘈嘈。
了了午睡没睡着,索性爬了起来,开了窗。窗外一片绿意,丰盈骄艳的阳光撒了个漫山遍野。
难得天晴,气温有些高。她从房间里找了把小扇子,趴在窗棂上边看山野边扇风。
山上本就比平地凉快,门窗一打开,通透亮堂的屋内立刻就有山风穿堂而过,将竹帘掀得哗啦作响。
梵音寺里除了供居士和香客们居住的客院零星装有空调外,即便是方丈楼内也没有纳凉设备。
了了摇着扇子,心平气和地眯眼望着吵得她无法安睡的鸟雀。
也不知道是里面的哪一只,嗓门是真大啊。
午休后,了了要跟裴河宴去竹楼报道。她趴在窗口,将这次带来的衣服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想着穿哪一套会更显成熟稳重一些。
等时间差不多时,她丢下蒲扇,站在衣柜前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
方才脑中敲定的穿着在看见衣服后又变了卦,不是觉得黑色太沉闷,就是觉得桃色太跳跃,头一回见长辈这么活泼可能不太适合。
于是挑挑选选的,最后还是拿了那套一开始就被她否定的白色衬衫和水绿色的裙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