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楼峋的杯子?”
他清洗完新的茶杯,注上茶汤,轻抿了一口,尝了尝茶味。
明明他的注意力都没在她身上,可了了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嗯,楼峋的。”
“他经常来?否则怎么都有专属的茶杯了。”他问得云淡风轻,但目光却看了过来。他明知自己不该如此小气,甚至都不该将这话问出口,可这不该那不该的,他还是做了。
了了并没察觉哪里不对劲,以前她和楼峋走得近,也没避着过他。从前他都没说过什么,眼下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只当他是随口一问,便也随口一答:“老了还在的时候,楼峋经常过来陪他喝茶。”常来喝茶的人,自然会有自己的茶杯。
裴河宴点点头,没做声。
入夜后,有点凉。雨下个不停,积累的寒意像是将夏天又往后延缓了一个季节,肃冷肃冷的。
一口暖茶暖了胃,了了舒服得轻叹了一声,多嘴了一句:“不过刚才那个杯子是我前几年送给楼峋的生日礼物,那晚老了咳嗽不止,蛋糕都没来得及切,就慌里慌忙地先把老了送去了医院。”
她现在回想起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了。有些事隔得太久,很难再共情当时的气氛。尤其是相同的经历,一遍又一遍地让你彻底麻木。
“我以为,你们会走到一起。”他把晾好的陈皮茶放在她面前。
了了摇了摇头,“我们只会是朋友。”
她这斩钉截铁的语气,瞬间将他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裴河宴眼里有了笑意,就这么看着她:“这么笃定?”
是做朋友还是做恋人,其实一开始就决定了。
了了区分喜不喜欢,通常只用一个月,一个月内她如果对这个人没有兴趣,那之后都不会有兴趣。
初见时都没有心动的感觉,那相处以后的喜欢是衡量后的选择还是感动后的委身呢?
当然,日久生情这码事不完全绝对,只是她不会而已。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了无说你在梵音寺都不随意走动。”
裴河宴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机锋,没立刻接话,只稍稍挑了眉梢,先记上了无一笔。
“因为不少香客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笑眯眯的,说完了后半句:“怎么,没有一个你喜欢的吗?”
她拐着弯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那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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