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我还给他端茶倒水,送饭送到嘴边的,够意思了吧?”
了了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觉悟的木板床上,而是转头问裴河宴:“那你睡哪啊?”
裴河宴把她的茶杯烫了一遍,甄了七分满,用小托盘端到她面前:“晾会再喝。”
见他避而不答,觉悟替他回答道:“他从小就会跪着睡觉,我说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说到八卦,觉悟兴致勃勃,压根不在乎裴河宴递来的眼神。
“我听老祖说的,说他回了一趟梵音寺,再回浮屠王塔时,检查了一下师弟有没有每日跪香做早课。结果数着数着多了一根。”觉悟光是想到那件事,就忍不住想笑。
“老祖?”了了疑惑。
“老祖就是他师父,我师伯,过云大师。”
“哦。”了了恍然,那她知道,她捧起茶杯小口地吹着气:“为什么会多了一根香?”
觉悟边说边无情嘲笑:“老祖说他为了给你卜卦,犯了妄言戒。自己去跪香做忏悔,还因为跪着跪着睡着了,脖子疼了好几天,哈哈哈哈。”
他笑得实在嚣张,那笑声甚至比他说的内容还要更好笑一些。
了了忍不住跟着笑起来,饮茶的空隙,她抬眼悄悄地看裴河宴,正好对上他无奈至极的眼神。
原来这么早,他就开始偏心她了。
觉悟这趟来,自然不是来闲养肥肉的。他来瞧瞧壁画。
了拙每隔几日有大进展时都会拍照或拍视频给他汇报,但了拙看不懂好坏,尤其他还当着了了的助手,每次汇报进度时语气里都充满了与有荣焉的成就感。
觉悟也是门外汉,毕竟他学的是寺庙管理,而不是艺术鉴赏。不过他还没当住持时,经常跟着方丈去别的寺庙游学取经,长期的氛围浸染下,他如今无论对着什么都能一本正经地点评两句。
优昙法界的壁画虽然重要,可没重要到一定的份上,劳动不了寺里的方丈专门为此跑上几趟。
很多时候,觉悟都觉得他这个住持其实就是为了给寺里的方丈们跑腿才破例晋位的。他们需要一个年轻、精力旺盛、八面玲珑还愿意听使唤的傀儡。
为这件事,觉悟没少在私底下和裴河宴倒苦水。
“虽然我上佛学院图的确实是包分配寺庙,薪资高,工作稳定,不过我想着都是出家人,无欲无求的,这职场怎么也比外头轻松吧。结果还真没什么差别,该有的糟心事儿一点不少。”
觉悟平日里端持久了,憋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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