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好。”
迷雾将他的喟叹搅乱,他陷在雾气里,焦侃云逐渐看不真切了,手中的暖意流逝,画面跳跃到了幼年,楼庭玉在武堂被虞斯揍哭的时候。
“你等着,我叫绰绰过来骂你!”
“绰绰、绰绰,究竟谁是绰绰?好啊,你叫她来吧。”
焦侃云走过去,伸手想扶阿玉,抬眼看见虞斯,一霎时光交叠,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再看向自己扶起的人,又变成了最后一次见到的阿玉的模样,他微笑着对她说,“你来了?”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阿玉的脖颈突然出现一个血洞,他面不改色,依旧笑着问:“…就这么想保护我吗?这么想让虞斯也保护我吗?”
焦侃云点点头,抬手想为他捂住那个流血的洞,却如自己的眼泪一般,无法堵住。
“你是觉得,倘若那时你们便相识,我就不会弃武,虞斯也会成为我的助力?那样,我就不会死了?……好吧,既然是梦,便圆你所愿。”阿玉看向虞斯,“你看,她就是绰绰…是我的辅官。”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脖颈上的洞渐渐愈合消失,焦侃云长松了一口气,好像一切都挽回了一般。
阿玉低叹道:“绰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无须挽回,放过自己吧。这样,我才能常来看你。”
焦侃云怔然盯着他,半晌没有言语。
忽然,阿玉打开紧握的掌心,上面赫然放着一枚渊渊友,他递过来,“再选一次,还是会为你求的。这根本不怪你,同样无须你来挽回。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会把它送到你的手中。绰绰,听我的,放过自己吧。”
枕上夜梦残泪,焦侃云醒转过来,看向床畔的虞斯,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过几日,我们一起去放河灯祭他,过六礼前,总要和他也说一说。”
六礼前。
随着天降神罚的谣言传开,辛帝的死因在民间始终成谜,正如皇贵妃所愿。传位遗旨宣读后,朝臣也毫不意外,皇贵妃得辛帝盛宠,太子去后,二皇子为长,又自幼得辛帝偏爱,文武兼备,有治国之才,太子刚去时辛帝就有意愿立二皇子为储君,那圣旨一早就拟好了。饶是二皇子德行略亏,尘埃落定,终究无人敢置喙多疑。
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驳回东征策议,并把北阖王子“请”回故土,再派遣使者慰问一番北阖王,感谢王出手剿灭绝杀道匪徒,澄清北阖王庭谋杀大辛太子的谣言,继续保持辛北之间友好的交流,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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