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一翻上来,就要大斥他想得美,被叶氏握住手才压下去,她对虞斯的巧思心领神会,低声对阮玠道:“没人规定,赔礼里不能放这些东西。何况这些东西都是金物,自可算作赔礼。”所以,只要阮玠不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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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便揭过去了。虞斯只是在告知心意罢了。
那头章丘接着道:“忠勇侯此番前来,唯有两愿。一愿贵府收下赔礼,微薄之物不足为重,只期作一二弥补,二愿诸位长辈驱使荆棘棍棒笞打虞斯,直至怒消怨平为止。”
众人再度倒吸一口凉气。
阮慈噙着一抹笑,抬眼审视着虞斯,轻声说道:“棍棒荆棘于习武从军的侯爷来说,顶多是皮肉之苦,万金赔礼于家财万贯的司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先把你那口枷摘了,既是请罪,那我当真有些问题,要你亲口回答才行。”
虞斯恭顺地颔首,章丘便上前替他摘下。
阮慈问道:“太子案,是绰绰先一意孤行要与你同办查清,若说你使她涉险,实在有几分牵强。她素来八面玲珑,处事圆滑,又怎会是被你逼迫才与你共度七夕,既是她自己的主意,两厢情愿,怎好说是你毁害了她的名声呢?你来请罪,想讨长辈欢心,所以这两条罪状,都是我们想要责怨你的罪状。
“可我更想知道,撇开长辈,你真正想请的那道罪是什么?忠勇侯,我只问你一遍,在你心底,你究竟罪在哪里?”
阮绮珠轻声一呼,低声问阮祁方:“姑母这是什么意思啊?”阮祁方摇摇头,“打哑谜呢。”
阮慈的笑容温和却又透露着戏谑,不似堂上众人想要刁难,却反而比堂上众人透彻且不按常理,章丘为虞斯捏了把汗,计划中没有这一环啊。他上前一步,想要帮忙盘说,却被虞斯看了一眼示意退下。
就见虞斯沉吟片刻,抬眼望着阮慈,眼眶微红,气息已浮,却极为认真地说道:
“虞斯身负恶名,满朝皆惧,身处危境,生死难料,本应孑然自守,孤独终老,却…却难以操控真心,难以克制情意,倾慕招惹贵府千金,罪该万死。”
众人长嗟。阮绮珠恍然,一时感到揪心,“心仪亦是一种罪过吗?”阮祁方点头,恍惚地说道:“倒不知他为此而自罪。”
那厢阮慈继续问道:“既知身处漩涡中心,恐会祸及绰绰,那忠勇侯又为何登门呢?”
良久的沉默在堂内搅弄起一层迷雾,众人皆屏息以待。
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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