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祁方张了张口,语气柔和了些,“我哪是想掺和你们的事,我是气不过!八十多个郎君,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今日若为你们守秘,改日还是要相面做戏!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焦侃云闻言心虚地抬头,虞斯却继续按住她的后脑压在胸前安抚,“阮兄遍览群英,自磨炼出了极好的眼光,怎会是混白消遣了一趟呢?若非相信阮兄的眼光、阅历、人品,我也不敢站在阮兄面前剖心明志。”
这官场话说的,阮祁方这个没入过官场的人一被戴上高帽,浑身惬爽。对啊,他陪小妹相看了八十多个郎君,眼光已然淬炼到极致,理应能作小妹的姻亲滤网,看透虞斯的品性真情才是,他如此坦诚,说话又动听,所谓的诸臣皆惧,定是大有内情。自己尽可判断了。
虞斯浅笑道:“至于会否劳烦阮兄继续受累相面一事,我可以肯定的说,很快,整个樊京城的郎君都不会再往焦府和国公府递帖子了。我已有对策,阮兄只须等我几日,这几日,阮兄大可以‘遇歹徒袭击,惊吓过度’为理由,和绰绰一起推拒相面。”
焦侃云正满意地听着他的剖白之言,“对策”二字一出,她敛笑一怔,抬眸迅速看了他一眼,狐疑低喃,“你想做什么?”她拽住他一束发,揶揄道:“不会是寻一次时机把相面的郎君揍一顿,再大肆宣扬出去吧?用武将的手段?”
虞斯顺着她拽发的动作偏头,眸中溢出笑意,“我当然不会让焦尚书觉得我是个只靠武力解决事情的人。你放心吧,我只会让他觉得我诚意满满。”
阮祁方观察两人相处,不禁挑眉,究竟谁拿捏谁,姑父是半点不清楚啊。
他恍然大悟,难怪他每次豁出命对郎君们说“一切都是忠勇侯单方面在纠缠欺压小妹”时,小妹都笑得那么开心,原是有恃无恐。正是因为一点也不怕虞斯,才会毫不担忧传出这般说法后会被他报复,更不担心他会介意,这不是恃宠而骄是什么!
阮祁方总算参破了那夜魏疏狂的取笑,此刻面前两人眼风交缠,忠勇侯的眼睛和拇指都快戳进小妹嘴里了,想必私下更没少亲热,也是,小妹都把人脖子啃成那样……啊,他的脑子登时一团浆糊,岔开了缠绵话题:“咳咳!昨夜劫走小妹与我的人,一口一句挟持了绮珠,究竟是冲着国公府来的,还是冲着忠勇侯来的?”
虞斯回过神,“原本是冲我来的,他们劫走绰绰,设陷杀我,但现在,情况复杂了起来,绰绰成了他们成事的关键目标。内情曲折,难以尽述。但阮兄可以放心,经过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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