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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楼庭柘低沉的声音,“你相了多少郎君了…可有钟意的?”
焦侃云不自在地沉肩,想别开他的手掌,屡次未得,甚至无法动弹转身,她反问:“这就是你的正事?”他的语气十分不好,她便懒得跟他多说。
楼庭柘没了往日的轻佻,异常沉肃:“多少?”
焦侃云只想结束谈话,“二十多?三十多?记不清了。”
楼庭柘冷笑了一声,没再追问。
焦侃云感到莫名其妙,但想到上次把人伤得深了,许是心灰意冷,特意来找她的不自在,便没有呛他。只思考着,如今与他还算同盟吗?他在兴庆府的进程如何了?他绣的香囊又该何时还给他?
“虞斯来找过你吗?”
焦侃云思绪一顿,楼庭柘似是又不想听她回答,立即接着话问道:“与人相面的时候,都聊些什么?”
“谈天说地,忘了。”
“你在吏部当值忙不忙?”
“不算。”
“我也在吏部当过值。”
“谁不知道。门吏看你的眼神都快起火星了,给人添了不少麻烦吧。”
“香囊是我绣的。”
“看得出来。”
等了许久,背后的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一声冷笑传至耳畔,语气有几分不知在掩饰什么情绪的讥诮,“呵,因为字画都很丑吗?”
焦侃云气恼,他今日的态度分明疏离得很,甚至不想看见她的脸,却又不肯放开她的肩膀,这人的心思素来教人难以思猜,说话更像是在绕弯子,她只好单刀直入:“二殿下,你究竟要……”
“我想你了。”
她身形一僵。
好像一旦脱口,就没那么难以表达,楼庭柘的气息微浮,突然低下头,在她耳畔委屈地哽咽道:
“我想得都快发疯了。”
降服?收服?
焦侃云的耳朵很敏感,热气和掀起心潮巨浪的可怖话语一道卷袭过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拼命躲,抬手反推,想要逃。
挣扎中,楼庭柘强硬地捏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抵满她的手背,生生抓出了麻痹她一切知觉的滞断感,些许软肉溢出指缝,他挪动大掌将其全数包裹,一丝不漏,不许漏,“我就说一句想你你都要躲?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我碰不得你一下?”
肩膀上那只压制她的手掌却逐渐松开,轻轻触碰了下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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