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私心逾距地碰了两下,他便直接拿着聘礼贴脸。
他和自己话本里写过的男人不太一样。他不藏,却又藏。
他狂妄,所以一出手,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是声势浩大的观礼;他细腻,所以在价值连城的宝物和声势浩大的观礼上都用尽巧思,磨珠穿线,粘花绣彩,盛世许诺,焰下聘说;他英明神武,所以举手投足间赫然翩翩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矫情戏多,所以泪流满面地委屈问她更喜欢谁的礼物。
他惊才绝艳,“春意暖,溶溶幕。幽径双燕处,灼盎花枝馥。风过也,闲人倚树云间住。”写她在春尾宴上如何明媚从容,“更漏声声催相见,且踌且躇夜将残”写他隐隐相思不可说,来回踱步至天明,“暗羞得、窃喜怯顾。甘为伊、作痴人骨。”写爱如秘潮,辗转徘徊,蚕骸食骨。
赤诚热烈到奉上全部家当,却又克制含蓄到花光家当求的竟只是一个将来考虑他一小下的机会。怪的是,她还能在这般情境下,关注到独属于他的一点幽默可爱:聘礼清单前还礼貌地附上了他自己的生辰八字。
焦侃云的心,跳得很快。她的耳朵能清晰听闻的快,是十六年来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跳得这么快、这么响。
她知道虞斯听见了,他缓缓牵唇笑着,期待地盯着她。
她面红耳赤,故作淡定地回望,“这确实不是私定终身,可我若收下,就叫私相授受。何况礼这么重,我哪里敢收?侯爷的心意我知道了,礼就不必了。”
虞斯眉心微拢,“可是你不收,我没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会考虑我。万一你是在周旋我,诓我呢?你真的知道我的心意?”
焦侃云低头不看他,近乎无声地说,“我知道……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她的脸色倏地愈加深艳了些,抬起眼,幽幽看向抿唇笑着红得更要发光的人,“二殿下说的没错,我分明应该远离你才是……”
一颗心仿佛从云端摔进泥地,虞斯脸上的笑意顷刻敛起,慌乱地问她,“为什么?”他哽咽着,鼻尖再度漫上酸楚,看了眼聘单,哑然问:“我太急了?冒犯到你了?”他以为今日铺陈叠叙,恰到好处,此刻被拒,不知如何是好,泪水如珠断线,“那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要听楼庭柘的鬼话连篇,不要远离我……”
焦侃云一怔,一股从未有过的怜爱感混着酸涩涌漫上心尖,她本来是想撩逗他的,后半句“因为侯爷实在太蛊人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定力大大折损”还没说出来呢,怎么面前的人这般难过地哭起来了,她无措地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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