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楼庭柘别有深意,“就剿个绝杀道?还要问天?”他猜到父皇要做什么,也无权干涉,“你们用祭祀行缓兵之策,如此阳谋,父皇自然会应承,可是,缓兵过后呢?没有后招?父皇的性子我最清楚,这场问天,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他不知两人在用话本暗示朝臣,煽动百姓,但他的意思,似乎是…他倒是还有个招,焦侃云问道:“殿下希望成功还是失败?”
楼庭柘深凝她,眉眼温柔,轻声道:“我可以帮你。你想要成功,还是失败?”
虞斯蹙眉,“你有病?”
楼庭柘乜他,“你管我?”
虞斯冷嘲,“呵,想赎今日之罪?”
楼庭柘亦讥讽,“焉知不是想比你的办法更有用些?”
焦侃云蹭蹭冒火,握拳伸手挡在两人中间,“停。”她看向楼庭柘,“恐怕是二殿下自己也摇摆不定,一边不希望阻碍辛帝开疆扩土,另一边也不希望大辛大动干戈吧?如今找到了一个将摇摆定下来的借口。你细说。”
楼庭柘便道:“太上皇…也就是我的皇祖父。他一生戎马,骁勇善战,却并非好战之人,他精通兵法,深知进退,不会想让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还没安稳就再度陷于纷飞战火,更不会希望父皇行灭国之事…因为皇祖父自己就十分憎恶百来年前外族屠戮中原,见人就杀的残暴恶行。”
“可他退位很早,已经不问朝事十来年了,朝中还有他掌权的旧部?”焦侃云细想一阵,“再说,当政者是陛下,无论如何,只劝是劝不了的。”
楼庭柘却道:“不必劝。但皇祖父能活这么久……”似是觉得这话有些忤逆,他轻笑了下,“父皇不会允许和自己有同等权力的人存在,皇祖父退位后专司花草闲情,远离朝堂,甚至居于宫外,在樊京兴庆府做一闲翁,你说,像父皇这么阴损的人,能不找人暗杀吗?可皇祖父依旧活到现在,精神矍铄,他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呢?”
见焦侃云仍在沉思深意,他便把话摊开了,“他手中握有一支老军,百来人吧,更有退伍老将时不时与他把酒言欢,虽与他一样年迈,但训练有素,且随他征战过四方,经验丰厚,尚能勇猛破军。虽不敌父皇大军压境,可若有新军联手,父皇会不会忌惮太上皇再当一次皇帝?
“接下来四个月,我将秘密拜访兴庆府,见皇祖父,将你的话本和虞斯的诸数事迹都说给他听,武将之间惺惺相惜,他必然对虞斯很感兴趣,祭祀之前,我顺势以‘见故人老忠勇侯之子’的名义提出帮他引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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