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竟挪得汗水淋漓,不知过去多久,才终于找到了支撑点,跪立在空置的床沿处。
她将夜明珠从衣襟中掏出一些,只让其发出极为幽微的暗光,垂眸迅速看了一眼,幸而楼庭柘睡觉没有乱动的习惯,端端正正地躺着,乖巧得与平常判若两人。
她在空中探了片刻,摸到垂坠的银色长链,顺着链子向下摸索,总算找到了下端的熏香毬,略小于掌心的香毬,刚好一手握捧,另一手打开。
纵然她已开得十分缓慢谨慎,银扣依旧发出了“咔”的清脆声响,她额间一滴汗渗了出来,再看身下的楼庭柘一眼,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呼吸也重了许多。
焦侃云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观察他的动向,只见他捏着枕下红衣的手,无端地紧了一紧。
待到室内默却,她才掏出香毬内的小银球,将其掰开,往里一挖,指腹传来纸张的手感,她拿出叠成了药丸大小的纸笺,正要打开之时,听得下方传来了楼庭柘缱绻百转的低喃声:
“绰绰…给我,好不好?”
焦侃云顿时冷汗狂流,下意识便握紧了纸笺,一时慌乱,不知他究竟是醒了,在索要香毬,还是在说梦话,待要查看时,腰间一紧,嘴被人迅速捂死,整个人腾空而起,身后的人将她单手环腰挪下了床,下一刻,又一同滚入了床底。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若非风声灌耳,过程中一丝声音都无,当她再睁开眼时,就见虞斯的大掌从她的嘴上移开,而他本人,正好促狭地盯着她,摆出口型说:
“他,喜欢你?”
你别急。我很急。
恰此时,床上传来窸窣的声音,焦侃云屏住呼吸,静待片刻,满室无声后才松懈。
她并不是第一次听旁人说楼庭柘喜欢她了,但在这般危急的场合下如此冒昧的,虞斯自是头一个。
他到底是身经百战,一眼就能看得透情爱。焦侃云被他点破,却有些羞恼。
只因“喜欢”二字从虞斯的口中说出来,不怪人揣测他带着些暗示滥情纵欲的深意,且方才楼庭柘梦中所唤,又似乎是些索求予取的字句,十七岁的少年郎情窦初开,会梦到什么难以自抑之事,想也知道,她有些难堪地红了脸,蹙眉垂眸,展开纸笺认真看上面的字句。
虞斯轻怔住,焦侃云会脸红?写他时动辄“狂吻猛亲”,还以为不会害羞呢?他只是见这些时日楼庭柘对她有求必应,事无巨细,方才又听见他梦中唤她的乳名绰绰,才敢肯定。
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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