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丫鬟和侍卫眼见着楼思晏站了起身,日头也愈发毒辣了,便收拾好手上的铲头种子,朝这边走来,询问是否要回去。
焦侃云吩咐画彩端了两碗清凉的酸梅汤来,给二人解暑,趁着二人喝汤时,对楼思晏说,“以后你要想找我,随时可以来。但莫选这么大的日头了,晒得人烦闷,暑气惹得你眼睛都红了。”
楼思晏下意识抹了下眼角,反应过来是方才她哽咽欲哭惹的猩红并未褪去,这么说是不想让她的丫鬟侍卫起疑。她抿出一抹笑,“好。”
将人送出照壁,焦侃云唤来风来,询问忠勇侯近期查案的进展。
这些时日,他跟着忠勇侯的确查到了不少线索,缕缕线索都指向了绝杀道。
“忠勇侯说,陛下钦点他来查探此案,或许也有这个原因。整个朝堂,唯有他在北域和绝杀道打过交道,深谙他们的手法。陛下怀疑朝中有人勾结绝杀道,谋害太子性命,是为了制造混乱。”
若真是勾结绝杀道,那便不止是勾结绝杀道本身。绝杀道的总坛在北阖,此人勾结外族,妄图祸乱樊京,颠覆朝纲。
太子一死,足以引起轩然大波,储君之争又要翻开序篇,明争暗斗,各个关窍都要花钱,一旦贪腐,内耗朝廷。陛下若不愿让北阖有可乘之机,当务之急必是再立储君。难怪楼庭柘那般胸有成竹。
“是谁与绝杀道有来往,可有一些眉目?”焦侃云细想一番,楼庭柘是此事获益最大之人,且他钱财之巨,要向绝杀道买太子的命,买得起,要与北阖谈共赢条件,也谈得起。
只是没有证据。
“明面上的来往没有。但自从查出二皇子在太子死去的那日深更入过宫,忠勇侯就在追查二皇子的各种行踪。他发现二皇子每月都会去一家名为罗蝶轩的裁衣铺两次。”
“他惯是喜好些别出心裁的衣饰,司衣局却秉承着规制千篇一律,他向外求索,倒是不奇怪。”焦侃云一顿,又补充道:“正是因为不奇怪,便也不易让人察觉。忠勇侯可是有何发现?”
风来迫切地点头说道:“嗯!内阁大学士陈徽默大人,也曾去过这家衣铺两次,就是那位擅长北阖语的学士。”
“别急。”焦侃云知道他报仇心切,可无凭无据,仅仅因为一处巧合,就硬说这两人勾连北阖,实在太牵强,她思索了会,“忠勇侯将二皇子查到这个地步,倒是可信。”
看来他虽然贪污,却比她想象的脸皮还要厚些,竟是个拿钱不办事的。更或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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