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对岸,阿娘伸得老长的脖子暗中窥探。她要是晓得这人是虞斯,纤美的脖子怕是要扭断。
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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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与虞斯重又对上视线,她心头一跳,他过于锐利的眼神,搞得她心虚了一瞬,这窘境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遂立刻稳住心神,准备告辞。
没想到虞斯先开了口,依旧是横平竖直的语气,“我姓虞,名斯,字朝琅,今年方满十八。”
焦侃云皱着眉、抬起脸、望着他,发出了肺腑之言:“啊?”
啊,好诡异的人啊。他该不会是在跟她一板一眼地相看吧?
一次热情换来永远的自闭
见她神色复杂,虞斯不得不再找话题,引她相聊,“朝阳朝,琅嬛琅。不过除我父母与祖母外,没人唤过我的字。家父已故,我袭忠勇侯位不过两年,家母而今远在历阳,我独居樊京,从未婚配。”板正从容,自我介绍完毕,他问道:“要…一起走走吗?”
明媚的春光照在身上,焦侃云却一阵阵发寒,好冷的笑话。
究竟是哪位人才的幕僚给虞斯出的主意,让他一个贪污几十万两的将军在女子面前树立纯情形象?太不严谨,丝毫不贴合他原本狂蔑的气质,又怎能让她相信?
再说了,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他的行为,收拾他是迟早的事,自己要是和大贪官逛观园,他下马的时候,少不得也要带她惹上麻烦。
但若是直白地得罪风头正盛的他,也不大好,还得寻个理由,让他体体面面的。
思及此,焦侃云信口道:“虞侯爷盛情,我本不该拒绝,只是方才来时已与人相约漫步中庭,哦,便是这次赠我髻间春杏之人,情深义重,不敢辜负,大家本也为了此事来的,所以……”
虞斯抿着唇看了她半晌,沉声道:“这是我送的。”
焦侃云干笑:“……这么巧啊?”
虞斯言语间淡然,“就是这么巧。”
“哈哈,真是,一猜就是。”焦侃云笑惯了,尤其窘迫时,下意识出声只为化解尴尬氛围,但见虞斯的神色不太好,又立即收住,“酴醾汁与藏春香可是京城贵公子时兴的花样,侯爷远在域外,也懂这些…看来是费心了呢。”
虞斯调开视线,“为了不与我相看,你更是颇为费心。”
她都不动声色地揭过去了,这人还要绕回来,谢天谢地,周遭没有旁人,尴尬只尴尬这一瞬间。
焦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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