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下,正偷偷处理着数十万两赃银!数十万啊!也许待他翻修完毕后,墙上、地底,处处都是镶金藏银的赃气了。”
“您是说,他收受大笔贿赂?还被陛下知道了?”焦侃云抿出了一丝诡异,“刚回樊京不过半日,哪里来得及?再说了,若真收受贿赂,不知低调,居然大张旗鼓地翻修侯府?”
“还哪里来得及?!北境是陛下心头之患,自灭西匪以后,朝廷武将锐减,陛下苦武将久矣,他小小年纪头回领军,竟一路杀进敌营直擒首脑,这消息一传回京城,侯府的门槛都被踏烂了!什么拜帖、邀贴、媒人贴!守府的管事都赚了不少!
“虞斯的母亲出身历阳皇商,本来早都与老侯爷和离分了家,居于樊京偏隅,竟也不堪贵妇们登门频频打扰,前儿个都被烦得回历阳了。你说,给虞斯送钱,用等得到他回京么?”
焦侃云仍是觉得不对劲,“历阳皇商不缺钱,老侯爷也不缺,虞斯更不会缺,怎么会在这个当口受贿呢?”
“绰绰,你爹娘我们不怎么沾手污秽之事,害得你也没个准儿。”阮氏轻飘飘落下一句,“这世上,大部分有钱人,都不会嫌钱多的。”
绰绰是焦侃云的乳名,凡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自可余量无边,且又携自在舒缓之意,可映照侃山侃水侃云,更添悠哉貌。
她倒也不是不晓得阮氏所言,只是一时抿不出虞斯的为人,不好判断。
“何况,老侯爷当初执意要娶历阳皇商家女司若锦,军财相结可是一个不察,便能颠倒皇权的事,这则姻亲本就让陛下不爽,老侯爷还在世时,陛下便释收过他手中忠勇营的兵权,甚至不惜用各种方法削弱了他的财权。
“侯府看着荣耀,实则无兵无财多年,直到两人和离,两年前老侯爷又突然去世,虞斯被指派前往北境打仗,这才从陛下手中要回了忠勇营的兵权,如今一朝扬眉吐气,可不得回一回血么?虞斯这一步,叫富贵险中求。”
这番话,才说服焦侃云几分。
是啊,如今他风头正盛,是大功臣,就算心里清楚知道陛下已派人调查到他私收贿赂,也无须害怕,因为陛下拿他没办法。这个当口,何止是合适收钱,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别说是大张旗鼓地翻修侯府了,就算扩建到大街上去又能拿他怎么样?
“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写啊。”讲完秘密,阮氏憋闷心头的那口气终于舒坦了,拿起筷子边夹菜边又叮嘱了一番,“陛下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你若将此事掰扯开,不仅不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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