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都哄骗不过去。
随着阵阵桨声,海面变得狭窄起来,或者说是河面,在这里已经河和海已经混合在了一起,无法区分。四周升起薄雾,船帆在随风吱呀,木桨平滑划动。河面上时常可以看到漂浮的船板和尸体,岸上也可以看到战争留下的痕迹。巴戎努力回忆自己出发前的这里的样子:河岸每隔几里路就能看到村落,河面上到处都是独木舟,从内地来的船只停在岸边,人们从上面搬下稻米、铁、宝石、兽皮,来换取盐、香料、鱼干以及各种海外的商品。而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战争一视同仁的将其毁灭,只留下死亡、疫病和废墟。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巴戎终于发现了一个有人的村子,在船长的指挥下,船帆被放下了,桨手们熟练的靠向岸边,系紧缆绳。巴戎内心紧迫,但他知道水手们需要休息和新鲜的食物,而他自己也需要第一手消息,不然一头撞进爪哇人的怀就完蛋了。
“拿酒来!有鸡的话杀两只鸡、狗也可以!”船长的嗓门很大,他解下腰间的钱袋用力摇晃了两下:“听出来了吗?上好的唐钱,大爷我有的是,统统拿上来!”
“没有酒!”回答的是个中年女人,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绿,神色紧张,不时回头,巴戎向她身后看去,篱笆后面有眼睛在闪着光,也许不是眼睛,是锄头和矛尖。
“没有酒?”船长看了看村子:“别哄我,你们村子的稻田可不少,你们没酿酒?”
“有,但都被抢走了,还有仓库里的米!”女人答道。
“那你们吃什么?”
“块茎,芦苇根,小鱼或者别的什么!”女人答道。
巴戎没有说话,他知道女人的绿嘴唇是怎么来的呢,他有听说木薯吃多了就会这样,战争就是这样,他抬起头:“谁抢的?他们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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