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殿等您!”
金仁问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是先王之子,还是大唐天子的使臣,肩负着督促新罗向即将进攻平壤的唐军运粮的任务。按照君臣之道,自己应当先公后私,先完成天子之命,后尽一个儿子的责任。他点了点头:“很好!”
让金仁问安慰的是,兄长与自己会面的场所并不是在大殿,而是在一座偏殿,在场的人也只有几个,都是重臣。至少他还没有忘记我是他的弟弟!金仁问心中暗想,由于大唐使节的身份,他不得不面南而立,接受兄长和几位重臣的跪拜,宣读天子的命令,然后才重新坐下。
“父王是怎么去世的?”
“父王的身体从去年入冬来就很不好,一直卧病再床,前些日子我们在百济人那边吃了一场败仗,他的病势就加重了,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念着你的名字!”说到这里,金法敏擦了一下眼角:“说实话,父王心里最看重的还是你!”
“
折冲
“殿下在大唐是为我新罗出力,家国一体,也是尽孝了!”打圆场的是金庾信,作为金春秋遗命的辅国重臣,新王金法敏的岳父,他在场中可谓是一言九鼎。
“殿下,这里都是自家人,老朽也就不绕圈子了,新败之余,出兵运粮之事实在是力有未逮,大唐天子那边可否有回旋的余地。”
“新败之余?就是最近在百济人手中吃的那场败仗?损失了多少?”
“死伤并不多,不过千余人,算是杀伤相当,但辎重全部丢了!”金庾信的声音低沉:“去年收回失地,死伤就有三千余人,还有出兵护送唐国使节前往泗沘,如果今年还要运粮平壤,恐怕会伤了国家的元气!”
金仁问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屁股,从某种意义上讲,丢失辎重比死人更糟糕,尸体对百济人毫无价值,但武器、盔甲、粮食、大车对所有人都弥足珍贵,尤其是对于亡国之余的百济人来说。
“唐人这次出兵规模有多大?”金庾信问道。
“分兵四路,算上属国之兵有三十五万人,江南诸州也受命发舟师,可以说是倾国之兵了!”
听到金仁问的回答,屋内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高句丽与大唐有辽泽、大海之隔,补给困难,派上去的每一个人都要是可战之兵,否则不过徒然增加后勤负担。
所以这三十五万人肯定都是平时受过良好训练的府兵、或者是敢战的属国义从,而非临时拉出来的乌合之众。
像这样的军队高句丽、百济、新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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