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燃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顿时心情郁闷起来。
早上天刚蒙蒙亮,尚姨还没起床,刑北川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家。
天很冷,冻得皮肉都失去了直觉,骨头也变得麻木了,将人冻得赤.裸裸的。站在满世界的雪白里,刑北川鲜明地感受到了刻在骨子里的恨意,它隐藏的那么深,那么不易察觉,如今终于随着胸口流淌进了血液。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那一定是我杀的”,这句话忽的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真是疯了”,刑北川停住脚步,闭上眼睛,默了片刻,又甩甩头,“不值得。”
“不值得、不值得”,他默念着,缓缓地往出租房赶。
张宇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但他的朋友圈仅支持三天可见,这人的心房比牢门都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