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嘉德万年(三)
“义武军有诏必应,忠不可言。今为郜请节度使,若不许,朝廷是否会有微词?”
朝会上话不好讲,他这是在指桑问槐。
当事人李绰晓得问题本质在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河朔故事仅限河朔,这是元和成例。怎么,四十八方节度、观察、防御是该中外共同遵守的成例,河朔故事就不是?”
“微词?”
“不许王郜持节,哪里有负义武,哪里有负诸侯!破坏制度挖掘根基的事,臣没见过哪个忠良是这么当的。”
李绰知道义武军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大错和选择权,毕竟李克用往那一站,不表举王郜也不行。所以批评一番后便软了语气,将其定性为犯蠢:“义武作为靖难功臣,不该如此糊涂。”
但仍然让舆情忐忑。
“若说成例,元和成例是成例,珂、师范也是成例,彼能父子相继,如何王郜独不可?此言传至诸道,岂不致其猜忿?”鸿胪卿萧宽反对道:“国步犹艰,皇居未壮,宜准贞元,姑息藩镇。”
“哼。”李绰闻言瞪了眼萧宽:“天下事就是败坏在尔辈窝囊废之手。”
“我辈?”萧宽阴着一张脸,冷笑道:“文宗受左右邪说,急于中兴,奸人伺其锐意,故训、注见用。数年之间,几危社稷。令孜之党擅移三镇,令先朝再播,尔辈草率激进——”
很快,尚书左丞赵崇、给事中杨沂等都一齐指责李绰。
“奸贼!”
被比作李训、田令孜,李绰哪忍得住?
“一帮小人,终日蝇营狗苟,干的都是些什么事?若事事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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