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侍者难以收买,故不知圣人视大王何如。”
敬翔拂袖,一拍笔:“无能!可知若圣人被奸贼挑唆,对大王不满会如何?蝇蟲上身,身虽不伤而神疲累。倒是圣人……好狠辣的手段。”
他意外于华州进奏院是被圣人半夜派兵捕杀的。
如同一条毒蛇,瞅准机会一口出击,没给华州进奏院上下留半点活路。
这种剑不出鞘出则饮血的做事方法不是他印象里的笼中天子。
现在看来,有必要重新评估圣人与中官之间的威权拉锯,也需要让汴王恢复一月一表的惯例,保持君臣情义。否则,圣人从中使绊子,误了大计。毕竟时溥、李克用、朱氏兄弟未平,南面新兴的杨行密他有预感在不远的将来也堪称大患,不和圣人搞好关系,被这位“天下共主”合纵连横,足令人头疼。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凡事预则立。
前提是,圣人在与中官的拉锯中没有彻底落入下风。一个彻底的傀儡,不值得投入精力。
想到这里,敬翔盯着崔诞,嗓音沙哑道:“以后行事尽可能隐秘,勿授人口实。”
“是。”
“另外……”
敬翔话锋一转,低声道:“察凤翔混战,荼毒生民。圣人却坐观成败,当那得利渔翁,不下诏和解,使兵祸延续至今。以此观之,不是先帝那么慈悲的,颇有些新君硬气。汴王想求取盐铁使,我看是难了,还得压一压圣人的锐意,让他知道大势。”
进奏吏们一阵沉默。
好半天,急于挽回印象的崔诞终于出了一计。
“陕镇王拱凶残,毗邻关内。河阳张全义,汴王附从。河内李罕之,残酷狂徒。或可放出风声,三镇恨中官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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