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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等下手,行思忽然背心一痛。
他低下头去看,利落长剑直直从腹部钻了出来。
哄。
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
一名幕府僚佐踹开行思的躯体,抽出剑,将首级砍了下来,指着韩建说道:“蒙公任用,在下感念,故不忍加害。王师以千金赏都头、副使,行思属矣。吾取其首级,保公一命,亦求自活,可乎?”韩建呆呆地点头:“可……”
“我等去,韩公自爱。”幕府几名官吏草草拱手,跟着那人离开房间。
……
韩建在儿子的掩护下逃至附近一山林。
柏树阴森,白雪皑皑。不时响起几声猿猴的惊啸,空谷凄异,似是有捉生将搜山。
真是个好地方啊,韩建脚步顿停。
身后,儿子韩从允神色古怪,看了看随从的十几名牙军:“公等可自去。”
军士们不吭声。
韩从允见状,凑到韩建耳边小声道:“大人,我们走。”
这时,几名牙兵才举步站出来,无声挡住了韩氏一家人的去路,女眷们低声哭了出来,眼神惊恐。这些士兵是韩建的蔡州元从,跟他好些年了。韩府里的家人都叫得出来他们的名字,知道家里有几口人,此刻,事情似乎有点难办。
一军士叹气道:“林子里有王师游奕使的斥候,我们谁也逃不掉了。”
妻女姬妾们抽泣声更甚,一枝梨带雨,我见犹怜。
诡异的是,几个军汉竟然也跟着哭哭啼啼起来:“亡亦死,我曹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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