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涌出一个深目汉子。
“小臣光禄寺太官丞刘仙缘,请为圣人射杀楼下恶贼!”
李晔正待发问,侍奉一旁的翰林学士韩偓释道:“此门下侍郎刘崇望族侄,除光禄寺太官署从八品下——太官丞,掌供祠宴朝会膳食,牲畜屠宰烹饪。素有凶名,人畏之。”
原来是个出身不凡的“庖厨”。
却不知刘崇望把自己族侄安排到光禄寺去当厨师长干么?
杀猪宰羊你是行家,这射骑卒的技术活……
不过看面相,确实不好惹,深目高鼻,一脸凶相,浑身腱子肉,手上满是粗皮。
谁敢想象这浑人居然叫刘仙缘?
果然。
刘崇望斥道:“天子当前,竖子不可大放厥词,退下。”
他了解自己的侄儿,杀人杀猪不在话下,骑射也是不怵于人。若非过于暴戾难制,自己又岂会将其弄到光禄寺安置。这事倒是能干,但西门重遂召勇士无果在前,奉圣人的旨意出了风头,这不是打西门重遂的脸么。惹得嫉恨,恐遭谋害。
但刘仙缘这半个骄横武夫显然没把西门重遂放在眼里。
老子在长安当官,尊你一声枢密使。惹得老子性起不在光禄寺干了,你是个球?
哪天投了藩镇,杀光这帮没卵货。
“不可造次。”担忧侄子被谋害的刘崇望又说道。
想起楼下那些骑贼的轻视嘴脸,刘仙缘怒火再度涌上心上,一甩手,怒道:“季父,你不懂!”
“唉。”刘崇望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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