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焚,去年才得以重建,用来存放典籍图册。因此,又在馆外挖了圈渠,引入活水作为防火。
秋日的下午,落叶缤纷,和风熏熏,更为彤悦馆平添了几分画意。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竟有数百军汉就地踞座,槊、刀、甲、旗随意扔在脚边,嘴里一边狂嚼大吃,一边又拿出钱来赌博,高声吆喝,搞得一片乌烟瘴气。哪还有丝毫北军卫士的样子!
在他们略远处,一队绿袍黑衣中官眼神阴翳,手按在腰间仪刀把上,不知对谁不满。
几个新入宫的世家子女远远坐在阴处盯着日光下澈,不时望一眼彤悦馆楼上。长吁短叹,怔怔出神。
忽听得脚步及近,睁眼一看却是杜让能、刘崇望二相缓缓而至。
守宫丞王坚推了推杜绿衣,紧张道:“令尊太尉来也!”
“嗯?”杜绿衣霍然起身,小跑到杜让能面前,正要行父子之礼,却没等抬手,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耳中嗡嗡直响。
“吾使竖子入卫尉寺,充侍从,所用何意。”杜让能浑浊的眸子逼视着。
杜绿衣捂着脸,低声道:“卫天子……”
“天子何在?”杜让能怫然怒,宛如一头老匹夫:“此志士愤痛之时,小子无所作为则罢,还施施然赏起流觞曲水来。按制度,付刑狱,鞭三十。汝可受得住?”
“受不住……”
杜绿衣隐隐有了哭腔,自陈道:“非是儿渎职,儿入宫便与同僚跟随圣人左右。圣人既无谕令差使,亦不与郎官说话。所亲爱者,惟司言赵氏等寥寥几人。圣人被带到彤悦馆后,西门宫监亦不许我等上楼。敢问父亲,侍从虽有护圣诚心,今又何以卫天子?”
“跟你说这些何用,你还不懂……”杜让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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