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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经悟道之余,于山上,玄明在山水间垂钓时间更久,放开心神,灵入山水,也会封禁法力,徒步登山,如凡人般行走在浮云山各个角落。
于山下,他摆摊算命不定时,能不能赶上全看缘分,偶尔一摆数日,偶尔数日不见踪迹,变换各种身份,穿行于浮云山大街小巷,更深入地体会万丈红尘。
遭众人嫌弃的倒夜香老仆可能是他,被前呼后拥的富家老爷可能是他,砍柴担柴入集市叫卖又锱铢必较的樵夫可能是他,于春风楼里一掷千金又只听曲看舞的老不羞可能是他,在街上跟凶悍老妇吵得不可开交又被擀面杖打得抱头鼠窜之人可能是他。
曾在江边垂钓,一盏渔火到天明;曾在赌坊行骗,十两纹银挽家倾;正经起来是高人道长,不正经起来是老混蛋,曾哄骗孩童一串葫芦,曾将为富不仁的员外套麻袋连揍三晚,曾给楼老鸨下泻药,也给脏污老乞治伤寒,随心所欲走人间,嬉笑怒骂品尘烟。
———当草木凋敝,千山暮雪,玄明才恍然回神,不知不觉已秋尽冬来。
冬天的浮云县少了几分喧嚣,百姓集体猫冬,甚少外出;冬日的浮云山也寂静下来,虫鸣鸟叫稀少,万物冬藏,天地仿佛沉寂。
这个季节,玄明除了带弟子们给百姓施粥赠药,已经很少下山,不是习练神通,就是观经悟道,要么便是灵入山水。
冬至之日,鹅毛大雪飞扬,洋洋洒洒,玄明兴致所至,走出院落,在尚未完全结冰的河上一边垂钓,一边灵入浮云,跟以往没啥不同。
任雪打湿衣袍,发丝与天地一色,玄明耐心等待,随着大雪纷飞,整个人仿佛成了雪人,融入素白雪景之中,他却恍若未觉。
河边已经彻底结冰,玄明依旧未动,不知何时他进入一种奇特状态,这次天人合一地很深入,灵入浮云山各处,仿佛自己彻底与脚下山脉融为一体,与其共呼吸,经历他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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