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压入心底那片最狭窄、最黑暗的“绝壑”。
覃隆抱着短剑,蜷缩着。洞外风雪呼号,洞内虫豸低鸣。他闭着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风雪,寒冷,以及饥饿逼到岩石缝隙的夜晚,又看到了师父临死前眼中那点疯狂的光。
一种冰冷的、沉静的、如同地底岩石般的“意”,在他蜷缩的躯壳内,在那片心魂的“绝壑”之中,悄然凝结成形。
覃隆蜷缩在雪地里,他不再是那个觉得自己“刀口舔血”很酷的年轻杀手了。
那层用宝钱、名声和一点点自我幻想编织起来的光鲜外衣,被世家冰冷的目光和师父临死前的绝望彻底撕碎、剥落,露出了底下最原始、最不堪的底色——
一个冻土荒原里爬出来的、侥幸多活了几年、如今又被重新打回原形的虫子,如今拖着沉重的躯壳,更深地扎进风雪肆虐的荒原深处。又和别的虫子一起,躲在洞窟里,依靠着地底那一点点的温暖而勉强苟活。
他曾经觉得地洞温暖,现在却感觉像躺在坟墓里。那些爬过伤口的虫子不再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了。
随后,覃隆慢慢的成长。
他运气很好,偶得奇遇,拿到了一套真正的功法。
他天赋绝伦,靠自己琢磨,硬生生找到了修行这套功法的方式。
他一路往前,靠着师父教给他的一些东西,又加上自己学到的别的东西,慢慢的突破。
先是破开精关,肉身得以长久,能够迅速复原。
再之后,破开神关,成就两关大宗师。
这个过程里,他也意识到了……
天地,其实就是神朝的世家和仙门们所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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