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的。
但陈爱国不是,他和楼青松一样,都非常被动。
上面的人逼死了他,又把他定性为贪污犯,并且对外宣传:爱国是自己跳下去的。
同时完成了黑暗现实和内心安慰的双重隐喻,如此就好像大家都一样了,那么我等也就能够心安理得了。
这太辛辣,回头重读这一段时,我情不自禁为工人们的反应拍案叫好。
目光闪烁畏畏缩缩,并且辩解道:‘爱国说他对不起大家……’
陈爱国绝对没有说过,意外坠楼的人没机会说这话。
但是,方星河写了,那么陈爱国就从记忆中的不合格父亲,升华成为一个祭品——人性黑暗狂欢时的献祭物。
一群大人对着一个孩子撒谎,不仅仅是为了推卸责任,摆脱良知的谴责,还隐喻着一种更加幽深的恶。
我们觉得他对不起我们,那他就是对不起我们。
尽管更大的责任在鄢老板和宋租德身上,可是他们还活着啊!他们还掌权啊!我们可不敢恨他们,还是你们孤儿寡母替陈爱国背着债吧。
明明是他们害死了陈爱国,却还要用道德压制陈苍,纯心让母子俩愧疚不安,感觉对不起大家。
欺软怕硬,太恶了。
这一点,在后文二愣子爹面对宋租德的态度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瞧,方星河前后呼应了多少次?
这绝不是偶然。
而楼青松作为陈爱国的对立面,他在面对机械厂这个烂摊子时,采用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也是陈苍最希望的处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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