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及格真的太难了,我不是一个顶有天赋的作家,我只能慢慢磨。
后来我在27岁的时候开始写《家》,断断续续,连载两年多,33年出版单行本的时候,忽觉稚嫩。
啊呀!很好,真好!我又进步了,我开始能看到以前不曾看见的缺点了。
……
这就是老人家的境界和格局,敢讲真话实话,敢于正视自己的不足。
所以李姐用30岁之前的巴金先生来映照你,绝对是发自内心,而且带着一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内情在里面——30岁重新审视前期作品的巴金,才真正开始走向成熟。
而你的这篇文章……
讲句真心话,配得上一切夸奖。
其实你不必把我们的夸奖看得太重,好像站出来夸奖你,就要受你牵连一样。
文人之间惺惺相惜,既不构成道德背书,也不涉及荣誉风险,巴金先生躺在病床上口不能言,早已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置之度外,所思所想,不在现世,而在未来。
所以安心受着吧,以后若有机会,写一本真正意义的好作品,怀念一下那群人,如此大约就是巴金先生最想看到的结局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大山和小王满脸肃容,深深为之感怀。
方星河亦然。
世代生活的年代早已经对文学巨匠失去敬畏——那会儿也没有什么文学巨匠,作为国内唯一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默言,地位异常尴尬。
而现在,从那个年代趟过来的老人们正在散发着最后的余晖,巴金先生以文学与人格的双重超越,带领大方瞥见了那片海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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