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修辞,哇,真的是恨不得把所有能够想象得到的事物都化为修辞手法塞在文章里头,各种华丽的混乱,乍一看好像王勃,仔细再一看,是麻辣鸡脖。
方星河不一样,他的表达极度克制,大部分篇幅都是白描,尤其是在描写方同辉对于母亲进行的性暴力时,简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
这种白描的冷峻,这种将感情完全压在观察下面的手法,如果是别人来写,将会令人极度不适,可他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写,反而形成了一种更加悲怆的张力。
克制的意义在于,他不向读者嘶吼我有多么痛,他不强加给读者任何东西,不煽情,不诉苦,我就告诉你们这个事情是什么样子的,你如何体会,是你自己的事。
这非常了不起,普通人在写作时绝没有这样的控制力,普通人在聊天时都难免絮叨。
第三个是平衡做得好。
关于平衡,本文中处处皆是细节。
比如写作手法的平衡,方星河不是一味的白描,该宣泄的时候他也有宣泄。
白描和宣泄本身已经非常平衡,宣泄性文字内部也有平衡——在粗口和诗化表达间来回横跳,上一句还是‘这点逼事和这点屌事’的暴躁粗口,没两句又变成了‘足够体面的叫做谎言,不够体面的便是暴力’。
我现在提起来,你可能感觉这不是精神分裂吗?但是我没提,你自己看的时候,可有丝毫出戏?
没有就意味着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对立平衡,已经被他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然后还有哪些平衡?
文学性和社会性的平衡。
责任与约束的平衡。
方同辉暴力符号与母亲忍辱负重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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