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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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天晚上，只有三个人没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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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盘旋在在哥谭的上空，凝视着这座第一次完全陷入梦乡的城市，在这一晚，没有罪案，没有战斗，无事可做的他却依旧一圈一圈地盘旋在天空中，仔细地观察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天色破晓，才消失在第一缕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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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位长者也一如既往地默默守在蝙蝠洞里，陪着他一同度过了这个安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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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三个人，是马昭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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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穿黑色的罩袍，也没带铲子和树苗，一个人步行去了一趟戈登家，哈维家，克林顿家，还有林中他和动物们为格兰迪搭建的住所旁，确认他们都睡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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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才来到了郊外墓园的林边，看着月光下的小树闪闪发光，默默地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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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穿上罩袍的时候，他是种树人，但实际上，他更想站在人群中，加入这场默哀的仪式，为长眠于墓地中的苦命人稍微悲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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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自己确实不适合当个圣人。马昭迪这么想着，抬头望向透过云层的月光，从那上面似乎看不到蝙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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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只蝙蝠今晚有没有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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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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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哥谭市的所有人醒来之后都有些怅然，又有些惊讶，因为他们发现，昨晚做的梦似乎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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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和哈维彼此都记得在梦里遇见的事；法尔科内家族的成员们也都记得自己在梦里没有去上班，而是回家和家人一起过了圣帕特里克节；逝者的家属们也清楚地记住了那些梦中归来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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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后，市民们像往常一样去墓园旁的林边悼念，却都发现种树人再也没有出现，他就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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