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只嗯了一声,便转身进了房间。他知道仇鸾并无求生之意,哀莫大于心死!非药可医也!
如意倒完药汤后,站起身来,她瞄了仇鸾一眼,便端着药罐往偏房去了。段融嘱咐过一副两煎,药罐里的药还能再煎一次呢。
仇鸾看了一眼脚边不远处的那酒坛子,古怪的药草味,还在空气中未散去呢。
昨夜段融回来时,不过是轻拂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他就感觉舒服了很多。那位大人,也不知是何出身,看起来年纪轻轻地,竟对医道有如此造诣。
彼时,他不过是看自己咳嗽了几声,就已然知晓了他的症状。
仇鸾单手把住酒坛子的口处,提了起来,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
掺了药汤的酒,入喉,仇鸾不由地蹙起了眉头,他的目色陡然便闪过一抹凄楚。
又苦又烈!
这味道,不就是如同他人生一样吗?仇鸾不禁又灌了一大口。
一大口酒下肚,段融的样子,竟在仇鸾的心头闪过。
那位年轻的大人,连光禄大夫朱正甫都得下跪参拜,可见其身份绝不一般。而自己不过是个残余的孤鬼野鬼罢了,在朱正甫跟前,也不过是被当成一柄刀使唤而已。这一点,从朱正甫看他的眼神中,他早已经很是了解了。
但这别院里的那位年轻的大人,如此身份,却能对他折节下交,甚至吩咐如意为他的病症煎药。
若是早些年,此人如此待他,他必以生死报之!
可是,此时,他不过就是一具空空的躯壳罢了,他死灰一般的心里,早已经升不起追随的意志来了。
他就像在一无底的深海里,不住地向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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