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侬软语,半边身子都酥了,又听说是畅安宫的,便先入为主的认为是罪没入宫的官奴,更放心享用了。小太监们会意,鱼贯而出,最末的那个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这刘太监本是无根之人,只是在后宫浸淫多年,见惯了风月,加之权势越高越激发了他心底隐藏的自卑感,继而滋生了他这喜欢狎玩娈童的怪癖。刘太监不能人道,实则并不能真正做些什么。只是这猥亵意味十足的揉捏抚摸,已令大公主羞愤不已,少时,这老太监心满意足地完事了,大公主抓住时机忍泪向这老太监叙述,自己服侍的采女如何病重、如何不能延医等语。刘太监并不在意一个小小的采女,稍留余韵的脸养着,呼出一口气更觉舒服,半阖着眼喟叹道:“杂家也想帮你,若换平时,那些太医总要卖杂家一个面子,可如今整个太医院都在椒房殿,也只好叫个医徒随你过去了!杂家这儿还有几身干净衣裳,你拿走换了吧!”如此这般,已叫大公主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了。两人约好再会之期,大公主就带着那医徒回畅安宫了。
那医徒接了这苦差事,早已如灌了满肚子黄连水儿,偏偏人微言轻,只得不情不愿的来了。这夜雨下得极大,即使撑着伞,半边身子也被浇透了。如今房子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低洼处甚至有积水,风吹的门窗“吱呀”作响,令人不寒而栗。那医徒早吓得魂飞魄散,强撑着觑了何采女一眼,但只见何采女面色青灰,形容枯槁,匆匆撂下一句“不中用了”就爬起来飞奔。怔忡的大公主反应过来,只能抱着何采女的尸身放声大哭。待宫人们发觉房间里有异味时,几个粗使奴才过来,一脸嫌弃地用一卷草席裹了何采女的尸身,拖去了城外的化人场。守了母亲几天的大公主早已麻木了。
再深的伤痛也能用时间抹平,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一晃两年,当年瘦小的女童已经初具少女风姿。大公主五官兼具父母之长,巴掌大的白皙瓜子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嘴角斜下方一颗美人痣,大吉大利,果然贵人自有贵人之相。她樱桃小嘴粉润,一张俏脸脂粉未施,年轻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剪裁合度的藕粉色春衫,合体地勾勒出少女窈窕曼妙的身段。
这两年,大公主跟着刘太监,日子反比从前好过,整个人犹如春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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