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墨也不管陈蛟吓得屁滚尿流,只让他往书房取图。被允墨这么一提醒,陈蛟才抓紧衣服,抖着双腿出了香房。
护院们还没靠近就全部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刀枪“哐啷哐啷”地掉了一地。陈蛟摸了摸额头的汗,也不指望这些护院了。允墨堂而皇之地跟在他身后,大大方方地走着,如同这里就是绝殇一般。
穿过半个院子,又过了一道长廊,陈蛟才哆哆嗦嗦地推开了书房门。他颤抖着手,想去点灯,却怎么也点不着。
一道掌风袭来,那灯火竟然颤巍巍地自己燃了起来。
陈蛟也不去管允墨是如何点灯的,伸手在笔筒下方的暗格里掏出一枚梅花钥匙。接着他用钥匙打开了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牛油纸包。
“就,是这个。”他看着允墨,轻声说道。
“打开。”允墨却不接那纸包,反而要陈蛟自己打开。
“窸窸窣窣”的纸包拆封声,好像一道拉锯,在陈蛟的心弦上拉扯着。他咬牙稳住手,尽可能快速地打开了纸包。
纸包打开后,是一个宝蓝色锦袋,不过巴掌大小。特别的是,这锦袋的束带,竟是装了两颗檀木珠子。真是“特别”贵的锦袋。
陈蛟握着两个檀木珠子,拉开袋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个羊皮卷。羊皮卷是细细卷在一起的,不过边缘有许多纤维都散开断层了,看起来十分古老。
“好,好汉,给……”陈蛟左手捧着羊皮卷,将之递给了允墨。他依然血流不止的右手心已经汗湿得彻底,汗水使得伤口火辣辣地痛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