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站在门口沉默不语,仿佛这个世界将他遗忘了。
陈迹仔细思索着,师父应是知道他家境的,但师父好像确实从未提过他家是因为穷才交不起学银,也没说过他父亲在河堤上到底是干什么的。
当初师父之所以那么生气,也是因为知道他家明明有钱,却还是拖着不愿意交学银。
洛城同知,与刘明显一样,从五品官员。
陈迹看着头顶“陈府”的匾额,最终没有踏进那扇朱门,少年只是弯腰将那串三百枚铜钱放置门口,再提上自己带来的那些包裹返身而去。
巷口的大爷看着他的背影,唏嘘起来:“有娘的嫡子和没娘的庶子,云泥之别哟。”
陈迹回到安西街,从粮油店取了铜钱,老板娘有些诧异:“小陈大夫,怎么原样把东西拎回来了,我们这可不能退货啊。”
他笑了笑:“不退,拎回去孝敬师父。”
待他回了医馆,姚老头抬眼瞥他:“不是让你休沐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迹数了五百六十枚铜钱出来:“师父,这是我家里给的钱,补上欠您的学银和药钱,手里这些包裹也是家里托我带给您的。”
姚老头撇撇嘴:“你家总算懂事了,没想到你父亲去监修个河堤,还能顺带着修修脑子。”
陈迹:“……您是因为嘴太毒,被贬来洛城的吧?”
……
……
夜晚,陈迹坐在医馆正堂,静静地摘抄着伤寒病理知识点,回头间乌云已经蹲在他身后的柜台上,嘴里还叼着个蓝布小包袱。
“你打算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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