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认出那并不是谢时年,除了眼神,还有味道,气息,即便他们都是谢时年的身体,可也是不一样的。
只有灵魂和身体都合为一体,才是真正的谢时年。
裴晏胆子大,他靠得更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他悄悄地抬眼,谢时年没有醒,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
他沉下气,干涩冰凉的嘴唇贴在谢时年的唇上,温热,柔软。
他是个小偷,偷得谢时年的一个吻。
都是我的错
港城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
谢时年在这期间,也没有选择出门,期间他联系了自己的姐姐谢思弦,联系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他用自己以前的手机,给谢思弦打电话。
他的各种证件都在景山别墅里,这次回港城的时候,他一并都带出来了。
谢时年拨出电话之后,听筒里足足响了十几秒,在即将自动挂断的那一刻,被人接起。
谢思弦不可置信的,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自听筒传来:“小年?”
谢时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若是仔细听,也能听到他隐忍的哭腔:“姐,我回来了。”
谢思弦是商场上的女强人,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从来只有她让别人哭的份,可这次,她却整整哭了十几分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哭。
谢时年没有打断,他将手机放在地上,按下免提之后,仰头望着天花板,谢思弦压抑的哭泣回响在空旷的房间,谢时年抬手捂住了眼睛。
哎,他一个男人,真的不想哭的,太丢人了。
而且活着,能和家人团聚,是件好事。
等谢思弦哭够了,问他是怎么活过来的,问他之前都经历些什么,谢时年一一作答,当然,也隐藏掉自己在别人身体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事情。
怪有奇幻色彩,虽然听起来很神奇,但解释很复杂。
而且这其中牵涉太多的事情,不讲比较好。
两个人就这么通过手机,隔着遥远的大洋彼岸聊啊聊,聊了几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才挂断。
第二天一早,谢思弦卡着时差,给谢时年打来电话,确保昨天的不是梦。
谢时年笑笑,接受她所有的不安。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谢时年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犹如当年离开父母去国外上学那般,脊背挺直地站在房门前。
当年他离开,是饱含父母对他学成归来的期待,如今他回来,是饱含父母对他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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