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什么呢裴晏!”
裴晏少有的沉默。
白言川不太适应这样性格的裴晏,这三年,他不是没有听过外人对裴晏的评价,性情乖张,不近人情,但当这样的裴晏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觉得浑身难受。
谢时年的死对裴晏的影响太大了,裴晏几乎是从里到外换了一个人。
不过白言川一直都知道,裴晏不过是展露他的真面目罢了。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活泼的好人。
只是在谢时年面前扮演而已。
谢时年死了,他也就没有演的必要了。
但他看了那么多年,也看习惯了,突然切换人设,还真有些不对劲。
“裴晏,这人到底哪来的?你给人家做到发烧?!”
裴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亏你还是个医生,你的病人应该不是很多吧。”
“你别管我病人多不多,我就问你你带回来一个男人在家里是什么意思?”
“不装了呗?”
深情演不下去了。
当年,他知道谢时年坠海的信息,已经是第二天,海上救援队已经整整搜救了一夜,夜间搜救条件并不好,第二天,救援队队长来询问是否需要继续搜寻。
白言川是医生,他太清楚坠海十七个小时代表了什么,忍着痛,让救援队可以离开了。
裴晏不许,他发了疯的让救援队继续找,给他们砸钱,愣是找了一个月。
救援队深知没有希望,好几次都劝他放弃,但得到的回复都是继续找。
直到现在,裴晏都还养着一支寻人团队,每月都会出发寻找谢时年的踪影。
白言川以为他的深情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原来也不过三年。
“他,”裴晏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以前,有个老头说过我一身戾气,有始无终吗?”
“记得。”
白言川隐约有印象,大学的时候,他陪当时的女朋友去海城有名的寺庙求卦,裴晏和谢时年也被他拽去一起,寺庙有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见到裴晏脱口出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裴晏八字带刑,克损六亲,不孝不悌,为人寡意薄情,不能善终。
当时谢时年就不高兴了。
那老头也不在乎旁人高不高兴,只是看见谢时年,又说了一句话,意思是大富大贵,险中求胜,一生顺遂。
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当真。
除了裴晏。
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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