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弱许多。
自然有官兵将受伤吐血的人拖了出去,随意扔在围观的流民人群前面,如扔麻袋一般。
这种事情,每根考核的立杆下面都有发生,很快,那些为考核设置的麻袋变得血迹斑斑,上面沾染刺目鲜艳的红。
而外围围观的流民人群中,不时有人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人群中抢出,跪在自家受伤吐血的男丁前哭嚎。
家里顶梁柱倒下,在这大荒灾年,对一家人意味着灭顶之灾,本来想去赚份口粮,没想到却要先把命赔进去。
流民人群中,不时有幸运儿通关入城,也不时有倒霉者吐血倒下,同一片土地上,悲喜各不相同。
路野和王虎在山坡上自然赶不上这场测验,也体会不到场中的哀愁喜悦。
他们只看到,密集的流民群中,有少部分人稀稀拉拉过了护城河桥,进入黑洞洞的城门,身影消失不见。
等二人紧赶慢赶赶到山脚下,只听得一声锣响。
原来是几十根立杆下面,再无排队人群。
随着锣声敲响,官兵们拔了木杆,收队回城,只留下地上扎杆的孔洞,以及孔洞周围已经被染红的土地。 大队流民也早就散去,苟延残喘躺回自家窝棚里面,保存体力。
护城河前,偶有几个考核考到吐血的流民躺在地上,凄凉呻吟出声,无人照料,守护,想必是全家都死绝了只剩光棍一个,只能原地等死。
路野和王虎互相搀扶着,为了下顿赈灾粥紧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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