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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已经很久没跟外界联络了,她所知道的信息是他者过滤的,她看到的世界是普罗米修斯讲述的,陆鸢的思维止不住走神了。
【你母亲有位好友,也是她共同的伙伴。】普罗米修斯说。
陆鸢回过神来,问:“谁?”
她不敢擅自说出廖湘霖阿姨的名字,怕多透露信息,但母亲还有其他朋友吗?
【你并不孤独,有很多人跟你一样。】普罗米修斯说。
不只是陆鸢承担了命运,异能者的后代至今都在前往乌托邦“治病”,她们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延续了使命,回到齐老师手里,进行二代培育。
接着,三代四代五代,永无止境。
就像一个大型实验,陆鸢能够被看见是因为最为稳定。
阶级一直存在,因为陆鸢身上的血脉,就算都是试验品,她竟然都比其他人“高贵”。
普罗米修斯的原意是想安抚陆鸢,因为人类常常觉得孤独,而陆鸢却觉得羞耻,她的目光落在床上,床上的老人张大嘴呼吸,竟然不止一个人,有那么多人都在干这种破事儿。
陆鸢还能得到一个新世界母亲的“荣耀”,像个女王一样端坐在金光闪闪的王座上,说不定真的能得到什么好处。
但其他女孩儿呢?她们会成为毫无尊严的生育机器。
陆鸢曾经有极端设想,她可以自杀来结束这一切,就像是当初的刘瑜一样,现在看来,就算一个陆鸢死亡,还有其他人受苦。
不打破命运的锁链,那么苦难将不会终结,只会随机降临,如果陆鸢逃避,也会有备用选项。
这真是刘瑜选择的道路吗?刘瑜希望自己也这样?
陆鸢茫然了,明明知道了更多信息,脑海中的刘瑜形象却变得更模糊,她不知道母亲想要自己做什么。
她不断回想刘瑜自杀的那一刻,像一个怎么样揣测都成立的隐喻。
普罗米修斯问:【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她来跟你通讯。】
【她姓齐,别人叫她齐老师,朝圣者组织目前的负责人,算是你的教母。】
普罗米修斯像是陈列证据一样,投影上的照片出现了齐老师跟刘瑜的合照,齐老师身穿黑色如同修女服一般的长袍,刘瑜躺在病床上怀抱着陆鸢。
陆鸢出生当天有新闻报导,但她从不知道那天齐老师也在场。
陆鸢心中翻江倒海,手指不自觉收缩,死死扣住了椅子的扶手,表情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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