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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家是他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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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港;回家,是他繁忙公事中,唯一期盼的事。
可事情已脱轨很久了,久到他已不记得,上次见到何瑛笑是什么时候。
他的何瑛,见到他会笑得像个傻姑娘,他的心愿她从不反对,他的理想她双手支持,无论他去哪里,返程时她总会笑着朝他挥手。
不笑的何瑛,令他陌生而徬徨。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偶有绊脚却从未失足,可他却对那样的何瑛束手无策,有时见到她的模样,他很怀疑,这还是何瑛吗?
她的眉眼不再柔情,头发零乱,嘴唇乾裂,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她的眼神——目眥尽裂,他想到这四个字——叫人情何以堪。
她坐在玻璃渣块,由下往上,直直盯着他。
他说:「何瑛,我不是你的仇人。」
她终于能冷静对谈,却是风雨前的寧静:「你是不是得意极了啊,事业一帆风顺,在外面花天酒地,爽了再回家。」
他默默收拾着地上。
「怎么样,那名模的滋味?花了不少钱吧?哦,我忘了,你钱多,想玩几个玩几个。」
他捡起满地报纸,专心包着碎玻璃。
她抓住他衣领,终是失控。「说话啊!你怎么不花钱买新闻呢?」
他吼回去,眼底尽是失望:「何瑛!你到底怎么了?我赚钱,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别搞笑了,你从来没问过我!」她开始嚶嚶啜泣:「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混蛋,我当初瞎了眼才嫁给你??」
他逃了。她让他喘不过气。
怀疑的种子仿若错综的藤蔓,禁錮她的心,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做,她依旧自顾自地疑神疑鬼。鋃鐺入狱的罪犯好歹有个狱前审判,他甚至没资格辩解,就被她羈押入狱。明明是她变得无理取闹,怎么反过来怪罪他?
现实哪里有仁慈,昔日恩爱的夫妻,也能如隔血海深仇般互相伤害,更别说那些势利眼的奸商。
怒气如滔天骇浪翻涌,慾望不受控地高涨,被陌生女子一口含住,他无意识呻吟,随后找回最后一丝理智,将人猛推在地,胡乱拉起裤子,用外套遮掩,大步流星地走出门。
就在那时,他看见蹲在大爷身旁的郑仪婷,那爷已醉得不省人事。
她抬头,妆浓得似鬼。
「你的客人?」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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