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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的中指在女儿额头轻弹:“系上安全带坐好!”
陈越的公寓铺满胡桃木色,开放式厨房连着朝南的画室。铱铱的指尖抚过榉木画架,暖房玻璃顶的滤光系统正在调节色温,“堪比我们实验室的恒温恒湿舱。”
李旻的指尖抚过墙角的釉里红瓷缸,里头插着几把褪色的油画刀,“从前的旧物件,你们外婆也给我寄过来了。”
菲菲突然抽出书柜夹层的素描本:“教室窗外暴雨……”她的朗读戛然而止——泛黄纸页上,少年淋湿的白衬衫透出肉色,旁注小楷写着「惩罚他弄湿我的教案」
晨光就在这时劈开百叶窗,将叁人绯红的脸颊照得无所遁形。陈越的腕表忽地响起闹铃,打破一室旖旎,“血鸭要腌满四小时,该准备午膳了。”
菲菲抓着姐姐往厨房逃,“救命!老夫老妻的情趣比东京地下偶像还刺激!”她逃跑时带翻了卧室飘窗的瓷狗,那抹钴蓝在日光下愈发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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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蹲下来拾起瓷狗,忽然想起那个设定停时的夜晚而他的脖颈已套上无形的项圈——自愿且永恒。
厨房的热气蒸腾如六月的暑浪。陈越的腕表在蒸汽里蒙上雾气,刀工却稳得惊人——永州血鸭斩成均匀的菱形,泡椒在砧板上堆成小山,红菜苔掐头去尾的脆响如秒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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