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二十叁年前重合,“妈妈,我该怎么做?”
“您教过我共情别人的委屈,”他将手机攥得更紧,“可要怎么共情…共情被我自己伤害的人?”
侯亮的竹匾歪斜了半寸。她望着书房里丈夫援疆时被陈越反复转动过的地球仪——漆面剥落的哈萨克斯坦边境线上,还沾着陈越高二复习时打翻的拿奶渍。
她忽然开口,“你爸爸去新疆那年,有个家暴案的女被告看见我就下跪。”
“她说男检察官都当她撒谎精,只有我相信她手臂上的烟疤不是自己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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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穿过晾晒的床单,扬起检察官制服的一角。候亮始终没告诉儿子,结案那夜她抱着卷宗在办公室痛哭——加害者是她高中同桌,那个总借她抄笔记的腼腆男生。
“小越。”侯亮突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也会在无意间吸走女人的氧气,但至少…”
“至少让她知道,”候亮将陈皮碾碎在掌心,橘香刺痛眼底,“你和她是站在一边的。”
梧桐叶扑簌落在陈越肩头,他看见玻璃幕墙里的自己裂成两个影子——一个举着玩具狗的孩子,一个捏着手机的男人。
身旁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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