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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忽然伸手揉她发顶:“您当时的卷毛可比催化剂活泼。像炸毛的柴犬,何诗阳押了十包辣条赌您叁天内剪掉。”
“越神!又挨骂啦?”
何诗阳的惊呼炸响在记忆里。那年竞赛集训的午后,李旻把陈越反锁在资料室私会,刚凑近就被敲门声惊散。门缝里挤进张圆脸:“老师您轻点罚,他明天还要做滴定示范呢。”
李旻此刻的指尖戳向对面:“我当时就该让你做一百个俯卧撑赔罪。”
“您舍不得,”陈越攥住她手腕轻晃,“我知道老师最心疼我。”
藤椅吱呀摇晃,惊飞一只啄食的麻雀。李旻的银勺磕在碗沿:“哼,可不止我一个人心疼你呢。谢俊雅的手机相册存着你多少蠢照?偷吃泡面糊了半张脸的那个,我手机里现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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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收她手机那会儿,”陈越的皮鞋在桌下轻勾她脚踝,“我以为拍到我们在浙大器材室……”
话音被檐角铜铃截断。李旻耳后泛起薄红,想起那年夏夜锁孔转动的声响——少年掌心抵住铁柜,呼吸间尽是镁条燃烧的焦香。
两人打开李旻的手机,一边笑一边翻看云盘内一张张照片——其中一张,他们所有人都在,少年们挤在舷窗边比耶,方天意的脑袋从后排探出,正往陈越头顶比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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