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是怪物,怪物出来觅食了。
这回是真的吃人,不是幻想中的被玩弄。
与此同时,一种被窥伺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一时之间不敢动作,但那蠕动着的湿哒哒的感觉一直环绕在周围,你甚至感觉有黑色的阴影状的东西从门下的缝隙中探了进来。
你的心脏疯狂跳动,一时之间不确定是该站着不动,还是转身就跑。
它看见你了吗?
一根触须般的东西从门下探了进来,几乎要碰到你的脚。
你努力保持不动。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玻璃碎裂声从你身后处传来。
你回过头,只见一个黑色人影撞破玻璃,从阳台的窗户翻进了房间。
他站直身子,几乎只停顿了一瞬。
就在你和那双冰冷的眼睛对上的同时,人影便快速向你扑来,在反应过来之前抱起你塞进了床底。
紧接着,那个带着些微寒意的人也钻了进来,隔着一段距离平躺到你的身边。
“安静。”
他略微侧过头,靠近你的耳廓,发出模糊的气音,似乎在小心躲避着什么东西,避免被对方发现。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镇定,不见任何慌乱。
你的身子却一瞬间僵直了。
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正抵着你的后腰。
是一把枪。
床底狭小,即使男人尽力和你拉开了距离,缓慢而克制的呼吸依然清晰可闻。
伴随呼吸声,你似乎听到了一阵窸窣的动静。
就像是……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爬过了墙壁和纸板。
你悄悄侧过头。
因为看不见床外的景象,所以只能接着洒落下的朦胧月光,捕捉到一片模糊的轮廓。
你们保持着这样呼吸交错可闻的距离和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时间在这瞬息之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
冷白色的月光洒在他身后的地板上,像是给地面铺了一层霜。
随机你看到那片月光突然缺了一角,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吞噬一样。
大片的阴影垂落下来,彻底遮蔽了地上的月光,那窸窣的声响也似乎离你们越来越近。
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你感觉到你的半边身体都已经僵硬发麻,那片阴影终于全部消失了,月光重现在地面之上。
余光中,依然可见那大片的阴影缓慢的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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