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人的通病,不能怪她。
即使如此,她知道那肯定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数目,大到她这一辈子都算不出来。
得出结论的吕媭只觉眼前有点发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你这个败家子,钱多是会咬人吗?嫌钱多你送给我啊,我不嫌!”
吕媭怒不可遏,立刻祭出了杀手锏——抽人藤条,抽在地上“唰唰唰”直响。
樊伉眼见不好,转身就跑,边跑边道:“阿母,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是神仙让我干的啊!”
“还狡辩!”吕媭不信。
“是真的。”樊伉道,“神仙说我福泽太厚以至于身体承受不住,所以让我多行善事,把自己的福泽分一部分出去给别人,压一压自家的福泽,这样才能健康长寿。”
“当真?”
“千真万确。”樊伉点头道,“不然辛辛苦苦赚的家财我为何要散出去啊,留在手里它又不烫手。”
吕媭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樊伉在骗她,但她没有证据。
“罢了!若是散点钱财出去能保你健康,不再发作癫疾也算值得。”吕媭还是疼爱儿子的,闻言虽然有些肉疼,但心中权衡了一番,觉得若真如如此能治好儿子的病损失这点钱财倒也不算什么。
反正自家儿子也挺能挣钱的。
不过自家捐了如此之多的财物出去,皇帝陛下和太后阿姊总不能白受这好处,多少要给自家一点回报才行。
打定主意,吕媭心理平衡了些,将手里的藤条扔给阿偌,道:“去取千金来给郎君。”
“阿母,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樊伉顿时大受感动。
吕媭那么爱财,这个时候还愿意支持他千金,果然他是亲生的。
吕媭扫了他一眼,道:“这是借给你的,日后你要十倍还我。”
樊伉立刻道:“阿母,儿子自觉百年俸禄还是能拿得出来的,怎好动用阿母的养老钱,这千金阿母还是收回去吧。”
乘光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快要笑死了。
每回主母和郎君吵架拌嘴的时候都特别让人想笑,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你争一句我还一句,寸步不让,很是幼稚。
吕媭眉毛一挑:“长者赐,不可辞,收着。”
意思就是这个债他不想借也得借了。
迫于吕媭的淫威,樊伉非常可耻地屈服了。
傍晚的时候,一列甲士抬了几只箱子过来,里面装的是吕媭让他们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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