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等到地里的庄稼收完晾干收进仓,棉花摘完晒干去籽弹好被子,气温便陡地降了下来。
汉初以十月为岁首,这就相当于后世的春节。
帝后虽然生怕节俭,宫中很少设宴,但岁首还是要贺的。各地王侯早已陆续进京,便是不能亲自前来的,也早派了使者携了礼物赶赴都城。
樊伉早给书院的学子们放了假,留了值班的先生和护卫,安排妥当书院的一应事务之后,便从暖房里挑了一株结了果的西红柿还有给吕媭弹好的棉被便启程回长安。
同行的还有萧同吕禄这群同住北阙甲第的纨绔们。
十几个少年郎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家臣们簇拥着或骑牛或骑驴地从书院出来,一路浩浩荡荡的朝着长安城扬鞭而去。
托了曲辕犁的福,如今牛并不单单只是权贵们饭桌上的一碗肉,而是成了耕种的主要劳动力,养牛的人家渐渐多了起来,牛的待遇也明显上升。
田野里山坡上甚至道路两旁时不时就能见到高壮的黄牛悠闲地甩着尾巴嚼着路边枯草的身影。
樊伉没骑牛,他坐的牛车。
无名给他赶车,他坐在无名身边两条小短腿垂下来甩得十分惬意,车厢里放的就是那株结了果的西红柿和棉被。
阿秃和大黑像是两个最忠实的保镖一样跟在牛车两旁。
吕禄眼馋阿秃许久,打牛上前舔着脸跟樊伉打商量:“伉表弟,我能骑下阿秃么?只要你能答应,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樊伉一听,乐了:“在书院里的时候不一样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么?”
“那不一样啊!”吕禄道,“书院里你是先生,当然得听你的,可出了书院我是你表兄,自然不用听你的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萧同他们虽然不曾打岔,却全都竖起了耳朵,就连夏侯灶都不例外。
“当真我说什么你都听?”樊伉反问他。
“当真。”吕禄胸脯拍得砰砰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能骗你不成。”
“好吧。”樊伉扭头冲着边上的阿秃吹了声口哨,说,“只要阿秃没把你甩下来,你可以骑一刻钟。”
说着,他取出一个沙漏,倒立过来:“计时开始。”
“哎!多谢伉表弟!”没想到樊伉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吕禄顿时大为感动,“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护着你。”
伉表弟果然还是那个乖巧的好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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