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今天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呢。」申羽澜扶着椅子的把手并靠上下巴,像隻充满期待的狗狗,「现在能问吗?」
酒精的微醺让脑袋有些许晕眩,鐘沐言向后靠着椅背,微微点了头。
「你来这里做甚么?」
倏然顿了一下,胸口沉得呼吸都有些吃力,可鐘沐言没让自己表情露出任何异样。
「旅行。」
她偏头看了趴在扶手上的人,从这个角度渔夫帽遮住了对方的眼睛,可嘟起的嘴巴表明了对答案的不满意,但也没多说甚么,只简短的喔了一声,就收了手靠回墙上。
这时,她突然好像有点知道申羽澜口中的信任,除了服从自己的决断之外,好像还有些其他的意义。
自己曾表达过对申羽澜的情况一无所知,对方就没再求证类似的问题,而即使现在对自己的回答有着困惑,也不会表达质疑。
这感觉就像是在传达一个讯息: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旅行,是其中一个目的。」申羽澜抬头,看见鐘沐言在椅子上收起腿,双手环住膝盖,「也是最重要的目的。」
隔天一早就要出发,自然是要早点休息的。
申羽澜起身时邀了对方一起回房,可鐘沐言拒绝了,她说还想再坐一下,晚点会自己回去。
这个时间点路上已经几乎没甚么人,申羽澜慢慢踱步回到了借住的房舍,进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窝在椅子里,垂头看着杯子发楞的人。
月色照在那清冷且标緻的五官上,映出了深不见底忧伤,原先透着锐利的娟秀眉眼,此刻却如失了灵魂般空洞。
鐘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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