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支有着他雄鹰标志的羽箭会断成两半。
当拉坦纳接过僕人递上的羊皮纸,仔细看了两眼后,竟禁不住双手哆嗦,脸上惨白。
羊皮纸上事先写明了拉坦纳的每一箭会射中哪一个圆圈。他突然懂了阿诺方才意义未明的话:「它将在最后一次断折在风的羽翼中。」明明是正确的圆圆,竟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中吹偏了方向,直接撞向地上的大石头。
拉坦纳起了杀机。只要杀死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人能阻止真神的大军!
彷彿洞悉拉坦纳的想法。阿诺将断折的羽箭交回他手中,用着拉坦纳家乡的语言,淡淡开口:「如果我能知道每支箭的方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想杀了我?即使我死了,你的军队也无法再靠近奥兰茵一步,接下来你想攻打哪座城、你想从哪一条路进攻、会派多少士兵,奥兰茵的子民都、知、道。」
「真神绝不允许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存在,你的心肠竟比毒蛇还可怖!」
「你还不明白么?我的神就是你的神。」
在阿诺上马离开前,拉坦纳忍不住衝她问了一句:「等等!如果艾芙娜女神这么伟大,为什么祂能忍受我的军队攻打奥兰茵?」
阿诺勒紧马头,只看了拉坦纳一眼便绝尘而去。拉坦纳确信少女祭司临走前留下的话语至关重要,可惜他却听不懂。如今随着奥兰茵祭司的远离,他的大军也悄悄退了开去,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越雷池一步。
或许在场的两军都听不懂少女祭司说了什么,只有马斯看懂阿诺的嘴型。那是他们家乡的方言,阿诺说:「即使神可以预测未来,也有无能为力的事。」
这是什么意思?马斯还待深究这句话的涵义,就见她骑着雪白的马从医官的马车旁经过。他终于看见阿诺了,洁净的、沉敛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温柔停留后,随即落在下一个伏跪的子民身上。
阿诺不一样了。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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